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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一章 (第2/3页)
战性都是次要的,做起来顺手的才是最好的。” 姜郁知道让这对母子再呆在一起要出事的,起身拽着姜黎谨把他往楼上带,跟林艳红说:“婶婶您自己看会电视吧,我跟黎谨说两句。” 姜黎谨被她拽到阳台,不动声色把被她拉歪的衣领扯正,眼里半点情绪都没有,神色淡淡的,也不说话。 姜郁一开始觉得他这个样子挺瘆人的,但设身处地的想一想,他心里应该很难受。 她斟酌着开口:“黎谨,你要是真喜欢她,就耐心地把她的性子扳一扳,矫正过来,做到仁至义尽,这样就算你们分开了也不会遗憾。要不是我今天多了一嘴,你本可以包容她包容得更多。” 他们没有开灯,站在黑暗里,只有微弱的月光照进来,姜黎谨摁着她的肩让她对着反光的玻璃窗:“你没照过镜子?她把我姐的脸划成什么样了,这要不拿头发遮着,四舍五入算破相了。打人不打脸,这得多恶毒才会往别的女生脸上划?” 夜里人显瘦,姜郁被他强迫着,静静注视着自己影子,盯着那双清澈有神的眼睛,觉得自己这副素面朝天的样子还挺好看的。 也没他说的那么夸张,堪堪划在天灵盖上一个非常隐蔽的角落,伤口虽深,但是狭长,时间久了总会愈合的。 姜郁平心而论:“你第一眼看到这道伤可不是这么说的,你还笑了,说明你当时并不认为这是大事,觉得本质上和你小时候跟隔壁班男生打架没什么区别。是你觉得她根坏了,所以她做什么都是错的。我猜你刚才肯定想到了很多你们相处时让你感到不舒服的细枝末节,想到了她身上那些平时觉得可爱的小毛病,现在她在你心里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女生,但你还记得她笑的时候、哭的时候、叫你的名字的时候吗?她要是真的不好你也不会喜欢她对不对?” 姜黎谨冷笑一声,面色更冷淡了:“喜欢又怎么样?隐瞒、欺骗、撒谎、颠倒黑白,还有什么事不敢干?你知道她是怎么说你的吗?原话太难听我就不告诉你了。她什么时候能认真的反省一下自己的问题,不推给别人,太阳能打西边出来。都要分手了我回忆什么从前?刚才我一直在想,挑个什么时候跟她说分手,想让她好好过个元旦,但元旦后还有一个春节。我今天才发现,咱中国的节日真他妈多。” 姜郁一时间觉得又惨又好笑,不由长叹一口气:“黎谨,好姑娘多的是,你才二十二岁,情路再坎坷,还是能分出条岔道的。” 姜黎谨还是打不起精神:“姐,明天陪我去趟理发店吧。” 别看他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,但算不上纨绔,从小到大没干过什么离经叛道的事儿,还得过几个竞赛奖。就是高中毕业那个夏天,脑子一热,学动漫里的黑子哲也染了个蓝色的头发,远远看过去跟酒精灯外焰似的,林艳红举着笤帚撵着他跑了两条街,差点没让他进家门,第二天又押着他染回来了。 他还不服,跟林艳红顶嘴,我们班一半的人都染了,凭什么我不行? 林艳红叉着腰,杀气腾腾地拧着他的耳朵说,人家姑娘家染个红的棕的很正常,你看你染的蓝不啦叽的玩意,咋不染成绿的呢?! 姜郁作为整件事的目击者,警惕地看着他:“你该不会想剃度当和尚吧。” 姜黎谨没笑,低着头,脚上的拖鞋一下一下磕着阳台的墙砖,淡淡道:“不会,就剃短点儿,看起来精神些。” 姜郁爽快地答应下来:“那行,我也去剪个刘海儿。” —— 旧岁最后一天,祝蓉西在台球俱乐部陪她那群狐朋狗友打球。 她昨晚一夜未归,在场子里赚了好多钱,够她在酒店住一个月的了。 小姑娘蹙着眉挥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