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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那这个呢？
  不够塞牙缝的蚬子。
  我抓到大家伙了，这是什么？
  勉强合格的甲鱼，放盆里吧。抓到了甲鱼，沈再青脸上总算露出了点笑意，不然龙忻一边抓，她一边放生，她们这盆里的东西不增不减，回去怎么交差？
  龙忻看她这幅模样，若有所思：看来教授很喜欢这个叫做甲鱼的东西啊，她要潜到水底再摸摸，争取再捉一只大的。
  几分钟后，她当真有了发现。
  她闭气潜到水底的时候，手指触碰到了一个十分坚硬的东西，就像刚才摸到的甲鱼壳，她尝试着将手伸到泥里，想将它搬上来，结果用了一下力，没搬动。
  肯定是个大家伙！跟刚才那只甲鱼不是一个级别的。
  龙忻换气浮出水面的时候，忍不住和沈再青汇报，脸上都是抑制不住的兴奋：教授，这底下好像有一只特别大特别重的甲鱼，我都搬不动。
  龙忻，沈再青想叫住她，但刚叫了一声她的名字，她的小龙就跑没影了，她根本没不在意自己后面要说的话，心思都在她发现的那只大甲鱼上。
  龙忻换完气就立马潜到了水底，继续和她的甲鱼拉锯。
  这只甲鱼真的很重，她都使出了浑身解数，还是无法将它拉起来。
  气又不够了，她又得浮出水面换气。
  龙忻。沈再青趁她浮出水面的时候又叫了她一声，结果龙忻还是没理会她，头冒出来换了个气，身体打了个旋，又潜到水底了。
  沈再青看着她，忽然间像是看到了自己姥爷家的那只小柴犬，那小柴犬玩疯了的时候就是这种状态的，叫都叫不住。
  沈再青又想起了这人昨天下午的言论，说什么自己不喜欢变成小龙崽，变成小龙崽是为了讨她欢心。
  现在呢？
  玩得这么忘我，也不见是演的啊，也不见来讨好她啊，还要把锅扣在她的头上。
  完全是前后矛盾。
  教授，底下真的有一只又大又重的大甲鱼，你要不要来帮我？
  龙忻。这已经是沈再青第三次叫她的名字了，她终于忍无可忍了，趁着龙忻脑袋冒出水面的时候，弯下腰，一把拎住了她的后颈，把她从水里提了起来，悬在半空中。
  龙忻还在喋喋不休，手脚并用地形容着：教授，这甲鱼有这么大，它还没跑，一直都待在原地，我们不能放过它！
  龙忻，那里没有什么甲鱼。沈再青和她对视，平静地说道。
  教授，我真的摸到了，你要相信我，就是它太重了，我怎么翘都翘不起来。龙忻的手臂还在挥舞，还想冲到水面下，和甲鱼大战三百回合。
  沈再青劝自己心平气和，然后一字一句，耐心地说：龙忻，那不是什么甲鱼，那是我的脚。
  听清楚了吗？
  龙忻脸上的神情变化比变脸还要精彩，她伸手挠了挠脸颊，手脚也不舞了，浑身上下只剩两个字：尴尬。
  沈再青将她放回水里。
  龙忻的身体没入水底，只露出一双眼睛在水面上，盯着沈再青的侧脸看，尴尬，大写的尴尬。
  沈再青捡着吸在石头上的田螺，不和她一般见识。
  两人又在鱼塘里折腾了一会儿，就被刘茂叫了上来，太阳越来越大了，他要往鱼塘里放水了。
  刘大婶也在召唤她们，催促着赶紧把材料送回厨房，不然就来不及做午饭咯。
  沈再青衣服上沾了不少泥点点，多数是龙忻不听使唤，扑来扑去的时候弄的，她交完差，就准备上楼换一件干净的衣服。
  龙忻还好，她从始至终都是小龙崽的模样，脏了就在水龙头下冲一冲，很好清洗。
  清洗完再变成人形，身上就一点污渍都看不见了，身上穿的衣服和下鱼塘捉鱼没有一点干系，所以是簇新的。
  所以她不需要换衣服，就没有和沈再青一起上楼，而是留在一楼院子里帮忙。
  下过鱼塘之后，身上总是带着一股鱼腥味，沈再青换衣服的时候顺便洗了个澡，洗完出来就听见一楼的人声明显多了。
  她想，可能是刘婶家的客人来了。
  人一多院子里就热闹了。
  沈再青听见的声音就是从一楼的院子里传出来的。
  她洗澡的时候，发尾被水打湿了，现在拿着一条干毛巾在擦，楼下很欢乐了，她忍不住走到窗户边上，探出脑袋向下张望。
  刘婶说是客人，也不知是她家里的亲戚，还是朋友？
  沈再青还听到了两道稚嫩的童声，心想他们肯定是带着孩子来的。
  沈再青站在窗边，眼睛一扫，看到了一个满脸笑意的女人，站在龙忻身前，和她密切交谈着。
  她很少看到了龙忻会这么放松地和一个人聊天。
  和陌生人相处，多数时候都是别人来问，她来答。而在自己面前，她就更腼